这是 "秘密破坏的杰作"，一位前英国军队高级爆炸物专家告诉BBC。"对于结构性拆除，你总是计划一个'坍塌机制'，让结构的重量来完成大部分工作。"这座公路桥不是一个而是两个部分最终落入水中。

但是，计划在公路桥上的爆炸如此精确，以至于它还点燃了邻近铁路桥上的一列油罐车，并使之关闭，这几乎是奇迹。准确的时间和加密的无线电信号可能足以解释这一点，但我们不能排除袭击中存在自杀因素的可能性。

铁路桥和公路桥的两条车道已经重新开放，但乌克兰这一意外的成功所产生的心理影响将加强莫斯科的恐惧和基辅日益增长的信念，即乌克兰正处于不可阻挡的状态。现在对双方来说，俄罗斯军队的全面崩溃似乎很有可能。

这种信念可能是正确的，也可能是不正确的，而在俄罗斯方面，它将不可避免地引起更多关于诉诸 "战术 "核武器的松散言论。然而，在虚张声势的背后，如果普京失去权力，俄罗斯的大多数重要人物都会考虑他们的选择。危机的真正焦点正在向莫斯科转移。

普京仍然拒绝接受他在乌克兰的战争已经失败的事实。他对30万至100万预备役军人的 "部分 "动员（确切数字是动员令中的一个秘密条款）可能是他最后的赌注，但这表明他个人相信，这场战争仍可能以俄罗斯的军事胜利而告终。

然而，政治精英中的大多数其他有权势的人，即所谓的 "siloviki"（字面意思是 "有武力的人"），已经得出结论，俄罗斯在乌克兰取得军事胜利的可能性很小，而且越来越小。最好的证据是普京的两个最强大的支持者拉姆赞-卡德罗夫和叶夫根尼-普里戈津最近的行为。

车臣强人卡德罗夫在战争初期就把他的私人军队交给普京处置。他的大部分部队现在都在乌克兰东部，仍在自己的部队中。但卡德罗夫说，没有车臣人将服从新的军事征召，他在乌克兰的部队（离莫斯科比离车臣近得多）基本上已经退出了战斗。

普里戈津现在正在从俄罗斯监狱中为他的 "瓦格纳 "雇佣军招募志愿者。他们无疑将在乌克兰的 "绞肉机 "战争中充当炮灰：他需要保持现金流。但他更有经验、更可靠的部队也基本停止了战斗，似乎他要把他们留给更重要的东西。

这并不意味着俄罗斯会有一场内战，甚至是一场推翻普京的政变。然而，过去二十年来围绕普京的所有利益集团（包括武装部队）都意识到，莫斯科可能要发生变化。他们正在调整自己的立场，以便从变化中获利，或者至少是渡过难关。

这甚至并不意味着普京是注定要失败的。如果他能放弃对历史的怪异迷恋，并认识到乌克兰战争已经无法取胜，他或许还能修复使他长期执政的复杂的恩惠和不言而喻的威胁网络。

然而，这确实意味着俄罗斯未来政治斗争的焦点已经从乌克兰（从未有任何意义）转移到莫斯科。从现在起，重要的不是谁控制赫尔松，而是谁控制克里姆林宫。

每个人都知道，在政治上，观念就是现实。更少有人明白，在像俄罗斯入侵乌克兰这样的现代 "选择的战争 "中，俄罗斯的重大国家利益没有受到威胁，观念也战胜了现实。

从理论上讲，俄罗斯仍有一些牌可以打--或者至少如果对这项事业的政治支持能够持续的话，它就会有。俄罗斯人的数量仍然超过乌克兰人的三倍，他们的国内生产总值是乌克兰的八倍。上帝总是站在大营的一边。

在俄罗斯人眼中（也包括大多数其他民族），使这场战争 "打不赢 "的原因是一系列壮观的乌克兰胜利所造成的看法。这就是推动莫斯科权力斗争不断加剧的原因，并将俄罗斯对乌克兰的兴趣降低到现在可以想象到的令乌克兰满意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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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wynne Dyer is an independent journalist whose articles are published in 45 countries.

Gwynne Dyer